左手云右手雨

精神的高地在泥土下蠕动

我是孔夫子最忠实的门徒

又被暗黑的生存哲学所蛊

擎起一根带血的骨骼在阳光下探路

阳光的水也很深

像夜也有它的闪光点

布谷鸟有时候也是厚黑的

三十三层楼的高度让我见识了自己的渺小

以上诗句出自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冰火》一诗。很有趣的是， 天南之南既用《灵魂深处的冰火》作为诗集名，又将《灵魂深处的冰火》 一诗放置此诗集的最前面。因此，我多次向天南之南求教，为何如此？ 天南之南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心中的困惑。在电话线的那端，他风淡云 轻地娓娓道来自己传奇的人生过往与坎坷的诗歌逐梦之路：他出生于 汉文化底蕴深厚的江苏沛县农村。高考落榜后，个人独资创办了内部 交流性质但在全国有一定影响力和知名度的纯文学报刊《汉风文学》 和纯诗歌报刊《汉诗月报》；但因邮资和印刷费用上涨，办报成本越 来越高而停刊。那时的他陷入人生极度迷茫，迷茫的他于 2004 年开始 闯荡上海，渴望在上海开启传奇而辉煌的人生。他的上海逐梦之旅如 夜上海街灯的斑斓多姿、如外滩夏夜的魅惑深情、如东海苍穹的湛蓝 辽远：他先后做过流水线工人、仓库保管员、公司食堂主管。工作之余， 他自学互联网编程，然后进入互联网公司从事技术开发工作，从普通 的程序员做到公司项目经理、总监。他在 2014 年成立了自己的互联网 科技公司，凭借自己的过硬的 IT 技术，立志为诗歌的发展繁荣插上科 技创新的翅膀——既建设当代诗歌网和大文艺网的纯诗歌网站又开通 了微信版的诗歌微刊，并打造以诗歌为主体的文艺全平台——栖云平 台（包括网站、微信微刊、APP、自媒体、人物访谈、栖云直播、栖云 MV、栖云夜读等）。尽管天南之南的上海逐梦之旅很艰辛，他曾一度 因生计而封笔，但是在酸甜苦辣的泪水汗味搅拌下，竟然将日子过成诗， 灵动成笔端温暖的诗行，以此丰盈薄情而骨感的人生。了解了他的人 生过往，我反复认真学习研磨《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中的所有作品。 由此，我读出天南之南内心澎湃的孤独、迷茫而近乎绝望的呐喊、优 雅的深情，以此构筑温暖、自由、纯净、空灵的心灵桃花源：即灵魂 喂养寂寞，深情优雅朦胧，冰火绽放诗意。灵魂的冰层下面熊熊燃烧 孤独之火，足够温暖冰冷而薄情的世界。灵魂是一根红线，将“孤独、 呐喊与深情”刺绣成花团锦簇的逐梦红地毯。

天南之南本人与诗歌创作的文本充满了浓烈的朦胧精神，抑或是 朦胧精神的新时代。换言之，天南之南的诗歌文本一方面渗透出鲜明 的朦胧诗气质，如意象、象征、暗示、蒙太奇等现代技巧娴熟运用， 意境主题的朦胧绰约、语言寓意的含蓄精炼，哲思性的现实关照与人 本情怀的浓烈肯定；一方面充满了时代色彩与厚重的中国传统文化气 息与中国精神，如改革开放境域下的生存哲学与“以儒道释为主”中 国传统文化的相爱相杀，高调宣场朦胧精神不同凡响的新时代回归。 这一点成为《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的最大特点。下面，笔者想结合 此诗集的文本内容与艺术技巧，通过剖析梳理其情感脉络与价值维度， 剥竹笋般地还原与仰望诗集所彰显出“朦胧新贵的崛起”。

众所周知，“朦胧诗”在古今中外的诗歌文本中随处可见，如“东 西方文化深情对话”泰戈尔的诗歌，“中国唐朝将政治曼妙为深情” 李商隐的诗歌，“苦闷、抑郁”李金发的诗歌 , 但是“朦胧诗”作为一 个纯粹的诗歌运动问鼎中国文艺界，这当属以食指、顾城、北岛、舒婷、 海子等人为代表的诗歌创作。他们作为一种新的文学现象得益于以谢 冕、孙绍振、徐敬亚等人为代表的《在新的崛起面前》、《新的美学 原则在崛起》、《崛起的诗群》等文为“朦胧诗”打“call”，同时滋 养以“伤痕文学”为先锋的中国新时期文学、政治、经济与社会之新 气象。因此，食指的《相信未来》、顾城的《一代人》、北岛的《回答》、 舒婷的《致橡树》、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杨炼与欧阳江 河诗史般的宏大叙事，突显了在中国“文革”结束之后与“改革开放” 序幕徐徐拉开的历史转型时期，有灵魂的中国人民以纤细的笔触、现 代性的技巧与诗性的语言在迷茫中努力地触摸灵魂孤独， 为“自我” 与“人的尊严”呐喊并进行不屈抗争，构筑诗意栖居的心灵桃花源。 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 , 很好地继承了这一传统。

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方面是在迷茫中努力地触摸灵魂孤独， 为“自我”与“人的尊严”呐喊并进行不屈抗争，构筑诗意栖居的心 灵桃花源。把艰辛的生活过成自嘲的诗意“还未枝繁叶茂 / 精力便有 些脱落了 / 一片叶子在黄昏下砸痛夜晚 / 前途即是囧途 // 黑夜的孤独蛰 伏在血夜里 / 疲惫在充血的眼睛里 // 身份的标签基本已经圆满 / 沉甸 甸的分量把脊梁压弯”（《中年》）。中年是敏感而尴尬的年龄段， 因为人既经历了年少的轻狂、生活不易、工作起伏不定与情感的落寞， 又肩负赡养孝顺老人、抚养栽培下一代与周旋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的三 副重担。天南之南恰逢人生中年，我想他的人生经历使得他对中年的 感触体悟更深刻更透彻。

另一方面，天南之南应该有历史与时代使命感、有社会担当关切， 天南之南应该追求灵魂自由平等。这在“食指的‘相信未来’、顾城 的‘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 /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北岛的‘如果海洋 注定要决堤 /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 就 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 的天空。’、舒婷的‘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 作为树的形象和 你站在一起’、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人诗歌文本中有 浓墨重彩地表达。把苦难转化成灵魂的低吟浅酌，这好像是诗人的专 利与通病。天南之南亦不能免俗，似乎走得很远很通透很敏睿。他不 仅在《圣诞节来了》中如是说 :“是谁打开了门 / 这个节日就来了 / 洋 里洋气。把你心底的躁狂和欲望勾出来 // 咱们也有自己的 / 情人节。 披一身拙朴/立在四合院里宠辱不惊。”他在《等》中忐忑而甜蜜地渴望， “等晨曦里的第一声问候 / 等暮色里的最后一次牵手 / 等孤寂里的一个 温暖的拥抱 / 等繁华尽头的默默陪伴。”甜蜜的爱情于他来说，或许 深情款款地靠近他、或许莞尔一笑地回眸，或许撕心裂肺地纠缠不清。 他在湛蓝辽远的苍穹下，郁郁落寞地遇见游丝飘乎的美丽乡愁：“我 知道父亲是最伟大的工匠 / 努力把茅草屋经营成孩子们快乐的天堂 / 而 今父亲去了/一 抔 黄土两蓬荒草/静静躺在最柔软的山岗。”“父爱如山” 是人们对父爱最华丽的礼赞。然而天南之南用朴拙的语言，通过具象 的画面感与情感滞畅的低徘，华丽而动情地礼赞父爱，且夹杂淡淡的 遗憾与孤独。作为男人，父亲的离世使得他备感孤独，无法进行男人 之间的情感交流；作为儿子，“生前不能膝前尽孝，子欲养而亲不待” 遗憾与悲痛，谁人知其味？

“朦胧诗”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道亮丽风景。它在特定的历史时期 绽放妖娆美艳的花朵，开风气之先。在中国文学尤其诗歌面临断层的 情况下，融合东西方文化“意境、意象、象征、蒙太奇、儒家有为”， 在枪林弹雨的争论中喷薄而出、灼灼其华，于 70 年代末 80 年代初从 民间走上诗坛，并在达到鼎盛后逐渐走向衰落。1986 年，梁小斌《诗 人的崩溃》一文，宣告了朦胧诗的最终解体。即使海子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亦不能重振“朦胧诗”的荣光。恰如，2017 年笔者在湖北 一次国际诗歌研讨会上讨教北岛先生“中国现代诗歌”还能再次书写“朦 胧诗”般的辉煌吗？北岛先生坚定地说“朦胧诗”只属于那个时代，“中 国现代诗歌”不会再有“朦胧诗”那样的辉煌灿烂。因此，推动中国 现代诗歌新繁荣与高调回归是每个文化工作者尤其诗歌创作者与文艺 评论家责无旁贷的历史使命与担当。

以食指、顾城、北岛、舒婷、海子、杨炼、欧阳江河等人为代表的“朦 胧诗”前辈尽管风格与主题摇曳多姿但是都拥有共同的“朦胧贵族” 气质：孤独、呐喊、抗争与心灵桃花源。而这些“朦胧贵族”气质因 运用了“意象化、意境化、象征化、简约含蓄化、情绪思辨内倾化、 蒙太奇、音律复沓化”等现代性技巧，并将自身的人生经历与思辨情 感捣碎后再黏合，即实现了诗歌外在文本与作者内在情绪的双向观照， 吹皱了灵魂的一池春水。比如食指的“相信未来”，顾城的“黑夜、 光明、阳光”，北岛的“我不相信”，舒婷的“橡树”，海子的“麦田、 春天、阳光、土地”，杨炼与欧阳江的“中国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厚重 与民族自豪感，苦难深重而奋斗不息的黄河精神”。他们的“朦胧贵族” 气质的内核是“酒神精神的迷狂体验”，是“尊重自我、生命与尊严” 人本主义的高扬与礼赞，是“生命原动力”的真诚裸露与还原，从而 使东西文化握手言和，使西方的现代性血肉丰满、气韵生动。如果以 此凝神观照天南之南的《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聆听他热烈纤敏的 诗心，我们就会惊喜地发现“沉寂而尴尬的中国现代诗歌”砸碎枷锁， 一脸明媚向你我走来。此诗集字里行间犹如夜晚浩瀚星空中眨巴眨巴 眼睛的繁星点点，“朦胧诗”神性之光飘逸涌动。这不仅表现在其诗 集的文本内容，在艺术技巧呈现上也有迹可寻。难道中国现代诗歌沉 寂而尴尬的局面将得以破冰，难道中国现代诗歌在新时代下得以枯木 逢春？

细读与研磨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之后，我们可以底 气十足地断定，答案一目了然：尽管中国现代诗歌沉寂而尴尬的局面 得以破冰还需时日，还需要有历史使命感与社会担当的中国诗人与文 艺评论家共同长期不懈地努力。但我们可以从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 冰火》诗集中可以捕捉到丝丝“朦胧贵族”气质的神性之光。这一方 面体现在天南之南秉承食指、顾城、北岛、舒婷、海子、杨炼、欧阳 江河等“朦胧诗”前辈所坚持的“意象化、意境化、象征化、简约含 蓄化、情绪思辨内倾化、蒙太奇、音律复沓化”等现代性技巧。如天 南之南在《等》“云等雨 / 花等风 / 你在等 / 什么 // 你在等 / 什么 / 花 等风 / 云等雨”中仅仅通过“你、云、花、雨、等、风”等彰显了意象化、 意境化、象征化、简约含蓄化、音律复沓化等现代性技巧，精炼传神、 含蓄哲思地表达天南之南对甜蜜爱情痴痴焦灼地等待。天南之南在《台 风》“没事的时候 / 就来阵台风 / 这个世界太安宁了 // 我知道他们在恐 惧 / 就像我们恐惧 / 转瞬间没了一片面包和安身立命之地 // 但我们又渴 望台风/渴望一场荡涤污垢的雨/这个世界环卫工人手不足”中巧借“台 风”将人们渴望但又害怕“台风”到来复杂的心态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其实，天南之南心中的“台风”超拔了自然现象的“台风”，更指称 能够荡涤在社会各行各业中暗藏污垢乱象“台风”即“清清正气之风”。 天南之南这种情绪思辨内倾化与蒙太奇的现代性技巧娴熟运用不仅凸 显天南之南现代诗歌语言炉火纯青而高超精湛的驾驭能力；另一方面， 天南之南似乎并不满足如此。如果天南之南的努力仅仅是食指、顾城、 北岛、舒婷、海子、杨炼、欧阳江河等“朦胧诗”前辈的翻版与“留 声机”式的复读拷贝，那么将如何为沉寂而尴尬的中国现代诗歌破冰？ 穿透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的字句诗行，我们发现天南之 南是有点点小小的野心与执着的努力。这种野心与努力体现在画面感 极强且灵魂优雅的舞蹈 :“炎热逼近暮色，蝉声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散 了无聊的狂欢。绿化树抖落一身的灰尘，借一束余晖照亮自己。无名 的飞鸟悄无声息地掠过额头，羽毛像唤归的乳名。这时候，晚风卷起 炊烟，炊烟绕弯月色，月色摇动夏荷的寂寞。”（《晚风》）天南之 南从风情万种“晚风”这一视域，在其笔下流淌出燥动之后静谧祥和 的夏夜图景。当下，全球化汹涌而来、科技创新日新月异，社会、经济、 文化、道德与人际关系等方面正在发生急剧变化，自然环境、人际关系、 人类自身等越来越脆弱。因此，每个人都孜孜以求灵魂优雅地舞蹈与 拥有静谧祥和的生活，尽管这只是一个可望不而可及的梦。这种野心 与努力体现在明媚深情但执着地相信未来 :“平凡得就像路旁蓬蓬的狗 尾草的日子 / 这是八月的一个周末的上午 / 苦咖啡遮不住诗经的气息 / 像三月的牧笛被春风灌满腹腔 // 生活里从来都是不停息地赶场 / 偶尔 停下脚步休养生息 / 这样的日子就奢侈得让人颤栗 / 被血液事无巨细地 写传做记。”（《八月的一个上午》）“不应有辗转反侧 / 不应有恨 / 和憾。这时候 / 街角横卧的乞丐是安详的 / 牢狱里的叛逆者是安详的 // 我也应该是安详的/毕竟太阳需要照常升起。”( 《凌晨两点半》)尽管“平 凡如路边蓬蓬的狗尾草，生活里从来都是不停息地赶场，偶尔停下脚 步休养生息，这样的日子就奢侈得让人颤栗”，但依然坚定而执着地 相信未来与学会释怀，“苦咖啡遮不住诗经的气息，像三月的牧笛被 春风灌满腹腔，不应有辗转反侧、不应有恨和憾，应该安详；因为太 阳需要照常升起”。天南之南是来上海打拼的外乡人，平凡如路边的 狗尾草。天南之南对生活艰辛、工作沉闷繁杂不顺等感受应该深刻透彻。

正因为如此，天南之南就时刻不忘努力攀登情感的经纬度而孜孜 以求禅静空灵的心灵桃花源，“犬吠推开柴门 / 昏黄的光突然痛了一 下 / 木头凳子扶正疲惫的心 // 把冷还给窗外 / 把寂静还给村子 // 把咕 哝裹进棉被里”（《夜归》），“你们临水而居 / 我们远道而来 / 防范 和拜谒的临界点 / 在长焦镜头里一闪而过 // 海因你们而灵动 / 你们因海 而沸腾”（《水鸟，因一片海而沸腾》）。

当我们闭上眼美美地回味天南之南呈现的画面时，“傍晚时分， 狗吠声中推门回家、卸下疲惫与寒冷关门关窗美美地入睡”。这何等 惬意闲适？好像顾城“关上门整个世界与我无关”的经典重现。当然 天南之南的惬意闲适之感在“水鸟灵动了海天一色，海天一色沸腾了 水鸟的壮美。整个世界只有水鸟、大海与天空”。如此空灵的画面充 满了禅意，纯净、从容、祥和。这不仅与快节奏的现代都市生活和天 南之南为生计奔波的生存状态，形成了鲜明的情感反差。反映了天南 之南浸染诸如儒道佛等中国传统文化之深之妙，天南之南备受诸如儒 道佛等中国传统文化张力的煎熬与突围。儒家宣扬的“有为入世”， 但道家佛宣扬的“无为出世”，这令天南之南的灵魂发生情感分裂， 甚至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的困惑与压抑。我想天南之南这种灵魂出窍 的情感分裂，是当下中国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是你我生存与灵魂诉 求缩影。

窗外蝉声如织，掩卷凝神，以“复兴中国现代诗歌”为己任的天 南之南在瓜果遍野的八月走近你我；并以“朦胧精神”传承人身份与 “朦胧精神新贵的我们在场”高调宣扬了“新时代，朦胧精神的回归”。 毋庸置疑，天南之南《灵魂深处的冰火》诗集已在这方面作了某些有 益探索与努力。天南之南这种有益探索与努力之于“复兴中国现代诗 歌”的文学价值不容忽略与冷漠。我们期待天南之南将来在这条路上 坚定走下去并将取得不俗的成绩，甚至影响更多中国新一代诗人加入 “朦胧精神新贵”行列，共同致力于复兴中国现代诗歌，或许能破冰“中 国现代诗歌”沉寂与尴尬局面，或许能创造出“中国现代诗歌的新春 天新传奇”。

是为序。

秋水卓玛，曾用笔名王淼，苗族，湖南人；企业家，资深策划师， 资深媒体人，编剧，文艺评论，图书杂志出版，翻译，主持人等；文学硕士， 喜欢写作、读书、音乐等；“饴香传媒”法人代表、董事长，栖云科技常务副 董事长，大文艺网执行主编，“首届‘东方文化节’暨‘饴香杯’全国大赛” 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栖云直播、栖云 MV、栖云夜读、栖云访谈等艺术总监， 饴香诗社秘书长，栖云网站长兼总策划，《旷世·诗典》丛书总策划兼主编。 作品数百篇散见国内各级报刊杂志，网络媒体，并有数十篇作品翻译为英文， 翻译各类作品达500多篇。诗观：在欢颜落寞深处的泪眼中，咀嚼出诗意的味道。